欢迎光临,
以及 Merry Christmas(虽然各位收到的时候圣诞节已经过去了),
25 号上午在电影院看了《爱情神话》,关于这部影片的优秀已经有不少人讲了,我个人也很喜欢,喜欢的理由很简单——亲切。浦西人的精明、幽默、文艺还有那些爱恨情愁,几乎每一段都能映射到身边的某位朋友。
S 虽然是个上海人,但也有在法租界生活的梦。借房子的要求不算高,一室,独立洗手间即可。有次看房他问中介洗手间在哪里,房间里好像没看到。中介领他出门去看洗手间,然后又打开一扇门,指着电表和水表说「呶,这是隔壁王伯伯的,这是李阿姨的,这是妳的,怎么样,是不是分得清清爽爽。」
W 的母亲是个画家,也办过画展。她并非科班出身,不怎么讲究形准和透视,喜欢画豹子,体态各异的豹子戴着。这样的画我当然是欣赏不来,倒是跟着学了一些做上海菜的小技巧,比如八宝辣酱怎么做。
几年前跟着 T 一起去月球过圣诞,那时的月球还在安福路上。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聊天,吃披萨。11 个人里至少有 3 个半咖啡师,咖啡师浓度基本和如今的上海咖啡馆浓度一致了。
适合在圣诞听的歌曲实在太多,聚会的话可以放牛姐的养老歌曲[《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一个人的话则可以搭配《真爱至上》单曲循环 Dido 的[《Here With Me》],不知道怎么过洋节的可以向山下达郎学习[《クリスマス・イブ》]。
日本有「和魂洋才」和「和洋不同」两种说法,抱有这两种美学态度可能过个愉快的圣诞。一个典型例子是《Ugly Delicious》里那个端出日本风味披萨的日本人,他坚称自己做的不是融合菜,理由是每种配料都产自日本。还有一个例子是我的一次经历,2017年的圣诞我在曼谷,气温 20 多度,在暹罗广场跟其他泰国人一起围看一群穿着圣诞装的日本人演奏圣诞歌曲。
这两天上海有点冬天的样子了,这样的日子果然还是应该喝热红酒。
大三的时候我曾在一家创业团队实习,当时的团队主要由 3 个假洋鬼子(我父亲语)和我组成。网站上线的当晚,几个人在宝莱纳第 N 次畅想纳斯达克敲钟后的生活。M 回忆起她在德国度过的一个圣诞,她和几个友人在圣诞集市摆摊卖热红酒,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热红酒的存在。
热红酒实际上是一种「香料酒」,因此不一定只用红葡萄酒,也可以将基酒换作白葡萄酒、威士忌、朗姆酒等。
制作热红酒最主要的材料有:酒、香料、水果和糖。
煮热红酒的重点是不能煮沸。比较保险的煮法是先放入所有材料,倒入 1/4 的红酒,用中小火煮。煮到快要滚的时候,转到小火继续煨煮,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入,煮到冒烟即可。
我所成长的60年代是迥然不同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象征着变化与革命。那可是披头士每年至少发行两张新专辑的年头啊!人们看去年的新闻,就像是看到了史前恐龙般惊愕。与当时那股革新万变的思潮相较比,今日发生的种种无一不是空洞乏味的旧酒装新瓶。因此我发自内心地,对拼命追赶着我们背影的年轻一代,感到无限的同情与怅惘。
——浦泽直树
读人物小传的时候,我们总能理出一条脉络,这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通过音乐、文学、电影或体育……汲取养分,然后创作出丰富多彩的,具有影响力的作品。在今年,Tiktok 超越了 Google 成为 2021 年网民访问次数最多的「网站」。我个人并不使用 Tiktok/抖音,但我很好奇,看 Tiktok/抖音成长起来的一代人,他们会创作出怎样的作品?
不过近期的两部作品倒是显而易见地在与这个时代进行对话。一部是雷老爷子的《最后的决斗》,这部与性别议题相关的作品在简体中文环境下观看更有指导意义。有意思的是,老爷子在一档播客里把票房扑街归咎于年轻人被手机削弱了学习和思考能力。
还有一部就是 Netflix 的《不要抬头》,名字听起来更像是在对低头划手机的人说「赶紧抬头!」。SNL 式的讽刺让人捧腹大笑,但笑过之后又有些背脊发凉,《南方公园》的 Parker 和 Stone 应该能懂我的点,毕竟 Trump 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他们明白「他们(政治人物)已经开始实践那些妳在漫画里画的东西,这可不是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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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本期的全部内容,感谢一些朋友的及时催稿。另外,久未联系的 M 在很多年前回到了德国生活,有一次我要了地址说要写信联系,虽然买了信纸但从没真正动笔,这份 letter 也当作是给各位友人的一份信吧。